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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屎吗?”
“让你别开别开,你还要开。”
“我不以为有水么。”
林与往后看,他们坐的石阶边上就是是洗手池,水管依旧在震动,另外还夹杂着“噗通噗通”的声音。
“卧槽,这该不会真的是屎吧?”
“好像是土吧。”
林与眼皮一跳,有种不祥的预感,连忙走过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水龙头还开着,持续不断地“噗呲”出黑色物体,洗手池里已经堆了一大坨。
那两人还捡了根树枝,好奇地对不明物体戳戳挑挑。
其中一人吸了吸闻了闻树枝,肯定地说:
“不是屎,闻着有股泥土味。”
林与记起来了,昨晚他洗手的时候好像顺便洗了一小撮息壤。
息壤遇水会自行生长,生生不息。
林与大惊失色。
完了,闯祸了。
靠学校找到抢修队,抢修一个月都不可能找到最初的息壤。
这边的动静不小,越来越多的人走过来研究水管喷出来的到底是什么。
林与挤出人群,走到附近隐蔽的角落给九爹打电话。
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嘈杂,过了好一会儿林与才听清楚九爹说的话。
“宝贝,怎么了?”
林与言简意赅:“我闯祸了。”
凤九沉默片刻,小心翼翼地问:
“你……吃人了?”
林与:……
作者有话要说:九爹:你……吃人了?
段辞:你要吃我吗?
谢谢菊菊的地雷,瑾大仙的营养液
还有小天使们的评论呀~
mua!(*╯3╰)
昨天蹭玄学失败,今天也是蹭玄学的一天
明天晚上九点更!
第7章
“你……吃人了?”
林与:“我不是,我没有。”
“不对,我为什么要吃人?”
九爹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吗?
凤九松了一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“吃人要挨天劫,很痛的。”
“而且人类还不好吃。”
凤九说着就跑偏了:“一点都不好吃,也就入魔的妖会下嘴吃。”
“肉干巴巴的还……”
林与不想问九爹为什么知道这件事。
他面无表情地扯回话题:“学校的水管被息壤堵了,停水了。”
凤九一听是这事还挺开心,乐呵呵地问:
“那是不是停课了?我来接你回家。”
林与:“……没停课,大家都干巴着上课。”
“那怎么行,”凤九皱了皱眉,“我去给你虫叔叔打电话,让他下点雨。”
林与连忙说:“不用麻烦龙王伯伯。”
况且下个雨也没用啊!
“你叫季叔叔带人来把息壤拿走就行了。”
季叔叔是凤九在国安局的跑腿小弟,这几年林与捅出的小篓子都是他负责处理的。
凤九应道:“行,还有什么需要的吗?我让那小子一起带过来。”
林与想了想:“被子和枕头就行了。”
总睡陈风风的也不行。
其他东西可以周末去买。
“好,”凤九继续说,“这几天小季在首都休假。”
林与点点头:“取息壤应该用不了几天。”
凤九补充道:“这几天可以放心大胆地闯祸,让小季随时待命。”
林与:“……我很乖的,不会闯祸。”
“所以季叔叔休假几天?
凤九哪会记这个,不管休假几天,对他来说也是一眨眼的功夫。
“大概三四天、半年什么的吧。”
三四天和半年差的可有点多呀。
林与叹了口气:“算了,我自己去问季叔叔。”
这时,电话那端暴起一声咆哮:“死凤凰!你别跑!”
“宝贝先不说了,我还有事。”
凤九说完这句话就匆匆挂了。
那声咆哮有点耳熟,好像是青丘某位叔叔的声音。
林与没有担心,说道:“好的,拜——”
声音戛然而止,他余光瞥到了一抹白色。
林与侧过头,看见段辞靠着树随意地站着,右手把玩着打火机,静静地看着他。
林与吓得原地蹦了起来:“你、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该不会全部听见了吧?
段辞:“刚来。”
林与高悬的小心脏逐渐落了下来,然后他就听到了段辞的下一句话。
“不用麻烦龙王伯伯?嗯?”
林与眼前一黑,结结巴巴地说:
“我有个叔叔姓龙。”
段辞嗤笑一声:“姓龙名王?你这个叔叔还挺霸气啊”
林与心道可不是么,世上唯一一条青龙。
说出来吓死你。
林与低垂着眼,睫毛一颤一颤的,脸颊大概是全身唯一肉肉的地方,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。
段辞摩挲指尖,缓缓地开口:
“小不点儿,你这个封建迷信有点严重啊。”
林与这会儿非常感谢段辞的脑洞,也不再计较“小不点儿”的称呼了。
他连连点头:“是是是,你说的对。”
我封建我迷信。
段辞挑了挑眉,又问:“息壤是什么?”
林与睁着眼睛说瞎话:“就是一种土,刚才有同学发现水管都被土堵住了。”
“一位专业修水管的叔叔正好在首都,就想让我爸爸叫一下他。”
段辞自然不信,正欲再问。
忽然,一种特别的香味钻入鼻腔,唤醒了他久违的悸动。
他眸色陡然转暗,一把抓住林与的手臂,牢牢地禁箍住。
被抓住的部分似乎有股电流,电的林与浑身一抖,后颈开始发痒,体温也逐渐升高,整个身体都有些难受。
段辞低下头,轻轻嗅了一下。
刚才那股味道消失了。
林与被这个动作弄的浑身发麻,他想挣开段辞的手,却使不上力。
他呼出一口热气,对段辞说:“下课了,我要走了。”
耳畔软糯的声音拉回了段辞的意识。
他神色一变,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。
段辞松开手,皱紧眉头。
直到林与跌跌撞撞地离开,他才点了根烟,打电话给季弘。
“阿弘,帮我个忙。”
林与没有去操场,直接回到教室趴在桌上。
他浑身发热,头疼欲裂,呼出的热气仿佛都能烫伤自己。
没过多久,上完体育课的同学们就都回来了。
教室叽叽喳喳的吵得林与脸色更加惨白。
陆尤摸了摸他的额头,问道:“你没事吧?发烧了吗?”
林与恹恹地摇了摇头:“没事,过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以前他和九爹去灵气稀薄的地方也会这样,甚至更严重。
所以九爹一直不乐意他来一中。
林与想了想,他是在碰到段辞之后变成这样。
所以,大概是因为段辞太脏了?
陆尤不放心,问道:“要不去医务室吧?还是和老师请假回寝室休息?”
“没事,等会儿就好了。”
林与头还有些晕,直接拿出一撮仙草塞进嘴里,补充灵气。
陆尤惊了:“你吃的是什么?”
林与顿了顿:“……零食。”
陆尤没有怀疑,松了一口气:
“你还在发烧,先别吃零食了。”
“我这儿有药,你先吃一点,晚上要是不退烧的话就得去医院。”
人类的药对林与来说没有作用,但陆尤一直在劝,他只能吃了药,然后睡了整整一个下午。
林与一直在重复做一个梦,梦里有个人类,提着他的后颈咯嘣咯嘣就把他吃了,第一口咬的还是脖子。
林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脖子还在不在。
脖子在,还隐隐有点酸痛,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似的。
他没有在意,还以为是自己睡姿问题。
现在是晚饭前的自习时间,所有人都埋头写着作业。
林与揉揉脖子,往后看了眼。
位子空着,椅子还和早上一样,斜斜的放着,显然段辞一直没有回来。
陆尤从题海中抽身出来,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要不要去医务室?”
林与摇摇头:“已经没事了。”
陆尤碰了碰他的额头,温度的确降下来了。
“我已经和钟老师说过了,晚自习可以不用来。”
“作业明天上课前写完就好了,不多。”
林与愣了愣:“作业?”
“嗯。”陆尤把记着各科作业的便利贴给林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