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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辞撑着下巴,目光落在林与试卷上。
卒于第一道大题。
他挑了挑眉,问道:“被难住了?”
林与点点头:“我等会儿问陆尤就行了。”
“他已经做好了。”
段辞懒洋洋地说:“年级第一在你不问,非要去问年级第二?”
林与撇撇嘴:“你还没做呢。”
段辞看了眼试卷,第一道大题是简单的数列题,老师口中的送分题。
“哪儿不懂?”
林与眨巴眨巴眼睛,诚实地说:
“都不懂。”
经过这几天的学习,他已经达到能看懂题目的程度了。
基础这么差……
段辞垂眸,难怪走出大山不抱一丝希望。
他抿了抿唇,放柔声音:
“先设等差数列{an}的首项为a1……”
林与咬着笔杆,似懂非懂地点头:
“奥,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“谢谢呀。”
林与冲段辞笑了笑,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,漆黑的眸子像镜子似的,映出了对方的容貌。
段辞有些挪不开眼。
半晌,他才别过脸,胸口微微发热。
小不点儿眼里的自己可真帅啊。
一下午,陆尤都没有回来,林与只能去问段辞问题。
问着问着,段辞把今天的作业给写完了,还破天荒地上交了。
数学课代表徐元嘉惊了,再三地检查试卷姓名。
的确是段神没错。
他扭头问陈晨:“段神的英语作业交了没?”
陈晨奇怪地看着他:“怎么可能,你想什么呢?”
徐元嘉把写着段辞大名的数学试卷放到他眼皮子底下:
“你看,数学作业。”
“段神为什么只宠幸数学啊?”徐元嘉沉思片刻,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晨,“卧槽,段神该不会对我有想法吧?”
陈晨:……
他是亲眼看到段辞教了林与一下午题目,但是这个八卦涉及到自己男神,陈晨不想多嘴。
“别瞎几把乱想,交作业去。”
陈晨一拍徐元嘉的后脑勺,推开办公室的门。
老师们已经开完了会,坐在办公室小憩。
钟忠拿着笔记本往外走,催促两人:
“动作快点,回去开班会。”
“笔停一下,我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通知。”
“第一件事,为了响应中国健康行动,这周末学校组织爬山活动。”
听见“爬山”两个字,同学们瞬间炸开了锅。
“哇!不用补课了!”
“去哪儿去哪儿?”
“全校的活动吗?”
…………
钟忠用力地讲台:“安静!”
“大宁山,这是强制活动,每个人必须参加……”
钟忠又讲了一堆爬山的注意事项,末了补充一句:
“如果天气不允许的话,这次活动会取消,照常补课。”
林与扭头看向窗外,空气中的湿度很高,这两天应该会下雨。
带手机的同学已经悄悄查起了天气预报。
之后一周都有雨。
放假的笑意瞬间僵在脸上。
“好了,现在说第二件事……”
晚自习下课,同学们比往常兴奋不少,回寝室的路上都在谈论爬山这事。
林与听着犹在耳畔的虫鸣声,越走越快,刚跑进大厅就撞到人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这声音带着丝哭腔,林与一看,竟然是卢清韵。
她红着眼睛,脸上有明显的泪痕。
林与连忙问:“你没事吧?”
卢清韵勉强地笑了笑:“没事,你快回寝室休息吧。”
“对了,白天谢谢你了。”
“不客气,”林与找出手帕,递给她,“你也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这个时间段是回寝室的高峰期,大厅人来人往。
林与留意到不少Omega看见卢清韵都会窃窃私语,指指点点。
卢清韵低下头,哭腔更加明显:“我走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跑出O楼。
“你是一班的转学生吧?”
围观的一个Omega走到林与面前,对他说:
“卢清韵不是什么好人,你小心点。”
林与问道:“她怎么了?”
Omega不屑道:“你随便问一个你们班的人就知道了。”
林与顿了顿,又问:“你是指把一班的Omega逼走的事吗?”
“你知道啊?”Omega有些惊讶,“知道你还和她说话?”
林与皱了皱眉:“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误会。”
Omega嗤了一声:“她都亲口承认了,还能有什么误会。”
“芳芳,走了走了,算我好心当成驴肝肺。”
林与回到寝室,戳了戳陆尤,想了解卢清韵的事情。
陆尤似乎是有事,一直没有回。
百无聊赖的林与开始刷朋友圈,发现大家朋友圈的内容很统一,都是关于爬山的。
陈晨:啊啊啊啊周日千万别下雨啊!
配图是周日的天气预报,小雨转大雨。
陈风风:学校故意挑这天的吧?微笑.jpg
配图是无fuck说的表情包。
还有几个同学似乎是商量好的,发了一模一样的朋友圈。
说谁要是能让天放晴,就叫那个人爸爸。
林与想了会儿,拨通电话:
“喂,龙王伯伯吗?”
作者有话要说:林与:一不小心就多了几个人类儿子
今天举高高小天使们~
Y(^o^)Y
感谢评论和追更呀~
早上九点更,其他时间有提示就是在修文嗷
第16章
周六的早上不用上课,但是急着赶作业的同学们早早地就去了教室,整栋O楼十分安静,中午的铃声显得异常刺耳。
林与打着哈欠,踩着铃声慢吞吞地走出O楼。
天色阴沉,霏霏的细雨在空中飘洒。
他摊开手,冰冰凉凉的雨水落在掌心,很舒服。
路上几乎没有人,林与懒得装模作样撑伞,直接走下台阶,淋雨回教室。
段辞坐在阳台的椅子上,哼着小曲悠哉地玩手机。
他最喜欢下雨天,雨水能把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味道冲刷的干干净净。
季弘一边刷牙一边问:“老段,明天爬山你去不?”
段辞慢悠悠地说:“明天下雨”
“万一不下呢,”季弘走过去,伸手感受,“这毛毛雨说不定马上就停了。”
段辞:“停了还爬什么山,下雨我还乐意去。”
季弘顿了会儿,劝道:“现在的雨又不干净,你这淋雨的毛病也该改改了。”
“改不了。”
段辞看着阴沉沉的天空,缓缓地说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那事都怪我,”季弘叹了口气,又问,“你多久没去钱医生那儿了?”
段辞抿了抿唇:“我现在挺好的。”
季弘没敢劝他,扭头看向外面,突然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。
他指着那条小道:“诶,那是不是林与啊?”
“他怎么在淋雨?”
说完,季弘乐了:“林与在淋雨,好诗好湿。”
段辞嫌弃地看着他,宛如在看一个智障:
“你牙膏沫都喷到我这儿了。”
季弘连忙进洗手间漱口洗脸,等他出来的时候段辞已经不在了,门口的雨伞也不见了。
林与刚走出寝室区,就听到了身后急促的步伐,他往旁边挪了挪让路。
那人脚步却停了下来,接着耳畔响起了熟悉的调侃声:
“小不点儿,下雨还走这么慢?”
林与扭头,看到他撑的粉色蕾丝伞,慢吞吞地说:
“你爱好挺别致啊。”
段辞抬眼,果断地说:
“是季弘爱好特别,你可别搞错了。”
“走吧,我送你去教室。”
段辞身高直逼一米九,和林与差了20公分,伞又小,几乎等于没撑。
林与淡定地抹了把脸,对他说:
“不用了,我淋回去就行了。”
反正现在也差不多。
段辞低头,看到了林与睫毛上的的水珠。
他的睫毛又长又浓,几滴小水珠来回地转,看得人心痒痒。
段辞挪开目光,强硬地把伞塞给林与:
“你帮我把伞带给季弘。”
林与愣了愣:“季弘在哪儿?”
段辞面不改色地说:“在教室。”
教室?
林与正想问为什么他不自己去送,就看到段辞跑走的背影。
还是往教室的方向。
路过三班的时候,林与问坐在门口的同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