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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楼的时候才十点半,空中飘起了雪花,风一吹,几片雪花慢悠悠地荡到脸上,冰冰凉凉。

林与正打算玩会儿雪,就看到不远处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,打着伞向他走来。

段辞站在台阶下,抬眼打量他的穿着。

他皱紧了眉头:“穿太少了。”

林与走下去,笑道:“我不怕冷。”

他最喜欢的就是冬天了,可惜风名山四季如春。

段辞把伞交到他手里,解下围巾在林与脖子上缠了两圈。

“走吧,去食堂。”

围巾上还残余着段辞的味道,林与不禁恍了恍神。

段辞怎么就这么香呢?

周末的食堂几乎没有人,打饭窗口也只开了一个。

段辞去买饭,林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,刚拿出手机身旁就坐了一个人。

他还以为是段辞,一看竟然是陆尤。

陆尤把餐盘往桌上一放,挨着他小声问:

“昨晚没事吧?”

林与疑惑:“能有什么事?”

陆尤深深地看了眼林与。

太厉害了,能从修罗场中全身而退。

他继续问:“昨天季弘哥哥和段神怎么样了?”

林与想了想:“季叔叔吗?”

哦豁,还叫叔叔。

陆尤不禁想入非非,他微红着脸说:

“你们还挺有情趣的。”

“陆尤?”

段辞抿了抿唇,把鸡排饭给林与。

陆尤有些尴尬:“段、段神你也在啊。”

早知道就不做过来了!

他本能地想端着餐盘离开,但突然走也太奇怪了。

只好低头默默地吃饭。

林与问道:“陈风风没事吧?”

陆尤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镜:

“没事,他就是有点晕鬼。”

林与笑了笑:“今天周六,你不回家吗?”

“不回,我要赶作业。”陆尤摇头道。

他不着痕迹地偷瞄段辞。

一切正常,还给林与夹肉,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。

陆尤对林与更敬佩的同时,也有些担忧。

这个小身板受得了两个Alpha吗?

林与不知道陆尤在想写什么奇奇怪怪的。

他开口道:“我和段辞今天也要写作业。”

陆尤手一顿,问道:“你们要去教室吗?”

林与指指段辞:“去他哥哥家写作业。”

陆尤松了一口气,还好不是去教室。

“我去教室写作业。”

段辞虽然一直没说话,但存在感十分强大。

陆尤匆匆地扒了两口饭:

“我吃好了,先走了。”

他端起餐盘,临走之前对林与说:

“那个,注意点身体啊。”

林与茫然地挥挥手,想了想回道:

“你也是。”

段辞懒洋洋地补充道:“陆尤都看出来你身体不好。”

“明天我们一起去体检吧。”

林与没想到段辞竟然还记着体检这事。

他无奈道:“不去!”

段辞早就猜到小不点儿会这样说。

他半阖着眼,突然记起来一件事:

“马上月考了。”

林与咬着筷子问:“然后呢?”

段辞思索片刻,说道:“等月考完,你陪我去体检吧。”

林与纳闷:“陪你去?”

“对。”

段辞点头,他觉得要先把小不点儿骗去医院,其他的进了医院再说。

林与眨了下眼:“我现在就能陪你去啊,不用等到月考结束。”

段辞心里暖暖的,轻笑道:

“等考完试,我先和医院说一声。”

下周就是月考了,当前的主要目标是让小不点儿考进年级前十。

段辞耐心地给林与讲了一下午课,讲的口干舌燥,喝了一大壶水。

要知道他自己当初学习都没这么用功。

做完最后一道题已经晚上七点了。

林与瘫在椅子上,发自心底地心疼人类幼崽。

太辛苦了。

段辞批完卷,欣慰地点了点头。

“饿了么?冰箱里有酸奶,外卖应该快到了。”

林与歪着头,对段辞伸手。

段辞握住他的手,大手包着小手。

林与嫌弃地抽回手:“我要酸奶。”

段辞笑了声,起身去拿酸奶。

酸奶是小盒装的,林与撕开盖子,背面沾着很多酸奶。

他习以为常地舔了舔盖子。

段辞呼吸一滞,脑海不自觉地浮现出昨晚小不点儿痴迷的神情。

他呆在门口,感觉身体有点热。

林与抬头,不解地问:“怎么了?”

段辞抿唇道:“我去洗澡。”

“好哦。”

等段辞走后,林与把酸奶盒扔进垃圾桶,扫了眼书房,又往书桌底下贴了张符。

“叮咚——”

林与跑过去开门,不是外卖,是季弘。

季弘这会儿看见林与有些尴尬,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。

半晌,他才开口问:

“老段呢?”

林与回道:“在洗澡呢。”

季弘慢吞吞地换了室内拖鞋,对他说:

“我去补个觉。”

林与脚步一顿,提醒季弘:

“那个……昨天段辞好像有点生气了。”

季弘心里一跳,恋爱中的男人可他妈真敏锐啊!

他挠了挠头,尬笑道:“是、是吗?”

林与补充道:“虽然他否认了,但我看得出他是在吃你的醋。”

季弘吓得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:

“卧槽!我他妈和你是清清白白的!”

兄弟妻不可欺他是知道的!

虽然现在不确定是哪个兄弟的。

第39章

没料到季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。

林与愣了愣,对他说:

“我们俩当然是清白的。”

浴室里传来了细微的动静,季弘压低声音问道:

“老段怎么就吃我的醋了?”

他得注意注意,才能提防这个老醋精。

林与眼神飘忽:“好像是因为昨天,在鬼屋,你那个……”

调戏工作人员什么的。

季弘不知道林与给自己安了个什么罪名,还以为在说大季的事情。

他竭力辩解:“我哥是自己来的鬼屋。”

“再说,我也不知道你们俩、你们俩有情况啊。”

林与迷惑:“你在说什么?”

怎么又和季叔叔扯上了?

段辞总不至于吃他们亲兄弟的醋啊。

林与隐约发现他和季弘不在一个频道。

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。

咔哒一声,浴室门开了。

段辞走了出来,他只裹了一块浴巾,露出了宽肩窄腰,发丝的水珠顺着脸颊滴落到胸肌上,接着缓缓划过腹肌,最终被浴巾所吸收。

隔了半个客厅,林与却仿佛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气,蒸的脸颊微微发红。

段辞擦头发的手一顿,快步回到卧室。

进卧室后,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腹肌。

还有八块,可以的。

开着暖气的屋子很热,段辞随便套了件T恤。

房间外面季弘还在向林与解释:

“老段他不是故意的啊,你别介意。”

“你别看他很聪明,在舒适圈里他就懒得动脑子了……”

林与默默地听着,有种妻子和朋友吐槽丈夫的感觉。

别说话,听着就完事。

段辞抬眼问季弘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
季弘扯出一个笑容:“本来是想补觉的,现在突然又不困了。”

说完,他急匆匆地走到玄关处换鞋。

走得太急,他的手撞在墙上,指关节擦破皮,溢出了鲜血。

林与连忙说:“你的手。”

季弘瞥了眼,不以为然地说:

“没事,就是小擦伤。”

这对话有点耳熟,段辞眼皮一跳,看见了季弘的伤口。

他快步走到季弘身边,把人拉进洗手间。

林与看着段辞紧张兮兮的模样,心说他们可真恩爱啊。

“叮咚——”外卖到了。

林与把外卖放到桌上,想了想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夫夫俩了,背上书包回学校。

洗手间门被砰的关上。

季弘也跟着紧张了起来:

“怎、怎么了?”

以前摔断腿也没见老段这么紧张过啊。

段辞指指盥洗台:“洗洗,别流血了。”

久违的关爱让季弘有点方,并且涌上一阵恶寒:

“卧槽,老段你没事吧?”

段辞面无表情地看着季弘:

“我只是不想让你在小不点儿面前流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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