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64 章(1 / 1)

“多谢小殿下。”甄妘这回没再拒绝,轻笑着道。

莲茵抿了抿唇,引着她走入了里间。她的床榻并不算很大,却仍生生的与甄妘隔出了一段距离。

这么过了几日,甄妘亦察觉了莲茵的不对劲,正要与她说时,惠妃身旁的嬷嬷前来传话道:“娘娘让公主过去一趟。”

甄妘应了声是,便回了莲茵,同她一起去了主殿。

一进殿,嬷嬷便将众人屏退,殿内只余惠妃、嬷嬷与甄妘主仆。

莲茵也觉到这气氛不对,下意识瞥了甄妘一眼,走至惠妃面前道:“母妃召我是为何事?”

惠妃将她拉至身侧,温声道:“昨日太子与南城长公主一同来了凤仪宫,与本宫提议要将你许配与宋景溪,母妃瞧你对那小子也颇有情义,便替你应下了。”

闻言,莲茵手不由得紧了紧,她既能拒绝姑姑,便也能拒绝母妃。可此时,她却抿住了唇,只暗暗瞧向甄妘。

她想知道,甄妘是否也对宋哥哥有那样的心思。

直至出了主殿,她都未见甄妘的脸色有过一丝异样,心内不由松了口气。眼见都未必属实,更别说她只是听见了,兴许,这其中只是有什么误会罢了。

一抹笑意在脸上还未全完漾开,便听见甄妘在身后道:“殿下,宋府入不得。”

莲茵步子稍顿了顿,迈的更快了起来,行至角落时,她才回过身子,眼已有些红了:“为何?为何我入不得宋府?是因为……妘姐姐也喜欢他?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甄妘顿了片刻,缓缓道:“是,是喜欢。”

“可殿下,也该嫁一个欢喜你的人才是。”甄妘这时才意识到,莲茵早已不是一个小孩子了,她也是个姑娘了,自己竟从未察觉过她的心思。

甄妘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执拗的人,可宋景溪何尝不是?

若被太子失了压,莲茵又岂能好过?

“可……可他是欢喜我的。”莲茵低声道。之前的种种,她都是看在眼里的,宋哥哥分明是欢喜她的。

心内蓦然生出一股酸楚感,此时,她讨厌甄妘极了。

“殿下……”

“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。”莲茵不悦起来,声音提高了几分。说罢,便转身往玉芙宫去了。

入夜,宋府。

阿青见宋景溪神色倦怠,眉眼之间尽是疲惫,忙迎上前道:“夫人预备了几样小菜,再用些罢。”

宋景溪只抬了抬手,一径往书房去了。

阿青不再说话,只紧紧跟了上去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景溪坐在了书案前,墨眸凝睇着案上封装完好的信。自平叛以来,这样的信,他早不知收了多少了,却一封都未曾拆开过。

他知道,这些信都拆不得,更回不得。如今,他已算上了太子的船,已非孑然一身了。

阿青瞧见又来了这样一封信,一面抬手去拿,一面道:“让我来烧了罢。”

宋景溪忽而抓住了他的手,静默了一瞬,道:“不用了。”

“可夫人说……这样的信,是会给世……公子带来祸患的。”他虽不识得上头的字,但想必又是某位想与将军结交的大臣罢。如今将军已手握军权,若是再被人扣上结党营私的罪名,难保太子还会顾及往日情分了。

但阿青不知道,所谓天家的情分,或许从未真正有过。

宋景溪冷冷瞥了一眼,阿青忙松了手。

“你是想去指挥司练练身手了?”宋景溪半抱臂倚在靠背上,勾着一抹令人发寒的笑意。

指挥司是什么地方,哪里是他这等弱质体格之人能去的,也不知是又说错了什么话,阿青只觉头皮一阵发紧,“……公子这是何意?”

宋景溪轻嗤一声,坐起了身子:“只是觉着,你近日闲得很,倒有许多时间去母亲那里说嘴。”

阿青霎时哑然,近日公子整日神色沉郁,即便往夫人院里去487,也只是硬扯出的笑。知子莫若母,夫人岂能瞧不出他的心事?

召他前去盘问几句,他也只得将公子的事如实回了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太子殿下,又对公子施压了……?”阿青将手放了下来,小心的瞧着主子的脸色。

“这事儿,你也对母亲说了?”宋景溪眉头蹙起,声音低沉了些。

“没有没有,”阿青连连摆手,“这等事如何敢乱说。”

若是夫人知道太子有意让殿下娶莲茵公主,依照夫人的性子许是会来劝公子应承,届时母子两不免要闹的不快了。

“行了,研磨罢。”宋景溪瞪了他一眼,将那封信拆了开来。

半晌,宋景溪低声道:“去换支笔来。”良久没有回应,他才缓缓抬了头,书房内已只剩了他一人。

宋景溪深吸了一口气,便向外走去了。

行了几步,忽瞧见庭院中有一人鬼鬼祟祟,他刻意佯作没看见,继续往前走着。眼见到了那树旁,他猛然一个转身,擒住了那人的肩。

“啊……”一声痛苦的惊呼后,宋景溪瞧清了眼前的人。她穿着半旧浅桃色夹袄,强忍着眸子中的泪水,战战兢兢从身后拿出一包药,递在宋景溪身前,也不说话。

宋景溪垂眸瞥了一眼,“这是什么?”

“药,安胎的药。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少女正是那日给甄妘把脉之人,也是上回在府中给甄妘检视身子的人。见宋景溪不接,便徐徐蹲下身子,将那包药放在地上。

“那姑娘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,现下正是不舒服的时候,服下这个,或许……能好一些。”她又补充道。

那少女平日甚少说话,府内的人甚至要将她当个哑巴了。好容易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的话,眼前的人却如没看见一般,只在原地愣神。

“……如果——”
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怔了许久的宋景溪忽而圆睁着眸子问道。

少女被他的神色吓着了,又吞吞吐吐起来:“这是……安、安胎的——”

“老子问的不是这一句!”宋景溪发狠起来,声音都高了许多。

这么一喊,那少女登时眼泪涌了出来,什么都说不出口了,只喃喃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“滚。”

他听清了,听的清清楚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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